深夜十二点零七分，王哥手机屏幕突然亮起。微信对话框里，一个顶着卡通熊猫头像的账号发来消息：“老板，租个满级 V10 账号，要能打排位赛的。”
王哥揉了揉发酸的眼睛，在微信收藏夹里翻出几个备用账号，正要发送，对话框却弹出新消息：“别发那些普通账号，我要会说话的账号。”
“会说话？” 王哥愣了一下，打字回复，“兄弟，账号就是游戏账号，哪有会说话的？你是不是喝多了？”
对面沉默了一会儿，接着发来一段语音。点开的瞬间，王哥的后背瞬间绷紧 —— 那声音沙哑又诡异，像是从深潭里捞出来的气泡：“让账号开口说话，否则你会后悔。”
王哥刚想拉黑对方，手机突然剧烈震动。微信界面不受控制地疯狂跳动，所有聊天记录都被清空，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乱码。等手机恢复正常，他惊恐地发现，自己微信里所有租号的客户头像，都变成了同一个卡通熊猫。
第二天一早，王哥接到一个陌生电话。电话那头的声音和微信里的一模一样：“来城西废弃工厂，带上三个会说话的账号，否则你那些客户，永远都登不上游戏了。”
王哥握着手机的手直冒冷汗。他做租号生意多年，见过各种奇葩客户，但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遇到。犹豫再三，他决定叫上几个同行朋友一起去看看。
城西废弃工厂阴森恐怖，生锈的铁门吱呀作响。王哥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工厂，昏暗的光线下，他们看见角落里坐着一个穿黑袍的人，脸上蒙着黑色面罩，只露出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。
“账号带来了？” 黑袍人声音冰冷。
王哥强装镇定：“你到底想干什么？”
黑袍人轻笑一声，挥了挥手。王哥手机突然响起，是一个老客户发来消息：“王哥，我的账号怎么登不上去了？一直显示密码错误。” 紧接着，越来越多客户发来消息，都是账号无法登录的问题。
“给你最后十分钟。” 黑袍人说。
王哥咬咬牙，从包里拿出三个手机。这是他前段时间偶然得到的 “特殊账号”—— 这些账号登录游戏后，游戏角色会用语音和玩家交流，就像有了自主意识。他一直觉得这是游戏漏洞，没敢声张，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。
黑袍人接过手机，满意地点点头：“还算识相。” 说完，他消失在阴影中。王哥和朋友们还没反应过来，手机纷纷响起提示音 —— 所有客户的账号都恢复了正常。
回到家，王哥立刻把那些 “特殊账号” 全部删除，还把微信里所有租号业务相关的内容都清空。他决定金盆洗手，再也不碰租号生意了。
但事情并没有结束。一个月后的深夜，王哥已经熟睡，手机突然自动开机，微信弹出一条新消息，还是那个卡通熊猫头像：“别以为删掉账号就没事了，我们还会再见的……”
窗外，一阵阴风吹过，王哥打了个寒颤，却怎么也醒不过来。
